外面阳台吹了一会冷风,心情总算冷静了些。
走入浴室,谢宴州先把手伸进温水里暖了暖,确保自己的手没有凉意,而后才将沈榆抱起来。
谢宴州先仔细帮沈榆擦干皮肤上的水,然后给沈榆穿好睡衣,最后抱上床。
照顾人这种事情,在谢宴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是史无前例的。
谢大少爷很小就学会独立,不喜欢保姆,也不喜欢给别人当保姆,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会照顾人的那种类型。
但在沈榆面前,谢宴州却生出无数想要照顾人想法。
真奇怪。
谢宴州单手撑着脸,印着牙印的修长指节轻轻拨开沈榆额前碎发,借着台灯的光,细细打量着沈榆。
看了一会,忍不住低头,亲了亲沈榆柔软的侧脸。
也许是皮肤吹风后有些冷,加上力道有点重,沈榆微微皱眉,喉咙里哼唧了几声表示不满。
好可爱的声音,谢宴州一颗心都要化了。
谢宴州停住,盯着沈榆看,确定后者没有醒来的迹象后,重新低下头,轻啄沈榆脸颊。
一下,又一下。
好像怎么也不够。
真奇怪。
明明沈榆什么都没做。
他却发了疯一样上瘾。
真的太奇怪了。
可是,谢宴州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奇怪。
怕吵醒沈榆,谢宴州强制自己停下来。
把将人抱在怀中,谢宴州将脸埋在对方颈窝,轻轻嗅闻对方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。
好喜欢。
谢宴州闭上眼。
床很软,但他完全睡不着。
今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回想起来,还跟做梦一样玄幻。
实际上,将“喜欢”说出口时,谢宴州比沈榆还要错愕。
秘密倾泻的快意只有短短几秒,回过神时,滔天的后悔已经涌了上来。
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,好不容易沈榆才对自己有兴趣……
为什么要说出来。
尽管这句话,谢宴州实在想说很久很久了——
在这些天他们每一次接触的时候、在酒吧里沈榆走向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