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六婶白了他一眼:
“我都说过多少回了,我是你亲娘,你大伯娘亲眼看见我把你生出来的。
哎,你说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呢?
当初你两个哥哥可听话了,哪像你……
哎,不提,不能提呀!”
想到早夭的两个儿子,麻六婶又重重的叹了两口气。
汪三张着嘴巴很想说:
我真的有这么不成器吗?
但是他没问出口,因为答案显而易见。
他娘和王曼肯定会点头,回答是。
所以还给还是给自己留点脸吧。
最重要的一点是,不能让他娘提起两个哥哥,要不然又要哭。
本来眼睛都有所好转,再一哭更加坏了,又要怎么办?
被王山这么一打岔,王曼便把银锭子收了起来。
“改天我去给你买根银簪子,我看好多人头上都有,挺好看的。”
“别买,浪费那个钱干啥?
我这眼睛摸摸的,别弄丢了。”
麻六婶赶忙制止。
王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只想着到时候去银铺看看。
“这天也是,阴沉沉的,说它要下雨吧,也不下。
说它要下雪吧,也没下,怪冷的。
也不知道出点太阳暖和暖和。”
麻六婶站起身,看了看天空,到厨房去了。
王曼也抬头看了一下,继续捣鼓弹弓。
弹弓初步已经差不多,就是缺少牛筋。
这年代,牛是不能随便宰杀的,所以牛筋也很难找。
下次去府城问问方掌柜,看他能不能寻到?
见老娘走了,汪三把凳子往王曼跟前拉了拉,小声的问:
“曼娘,咱们什么时候上山?”
王曼挑了挑眉:
“你又想上山了?”
“我是这样想的,趁着没下雪之际,咱们再上去一趟?”
对上王曼看过来的目光,汪三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。
王曼:
“我好像记得上回上山你就是找的这个借口?”
“啊?是吗?我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