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朋友吃饭,”她慢吞吞地问,“今天我不是没有工作吗?”
贺绅从文件里抬眼,侧过头看了过去,正对上小姑娘略微疑惑的杏眼。圆溜溜的,水灵灵的,像一汪清泉里浸泡得圆润光滑的鹅卵石。
他疏离的目光多了抹温度,解释道:“上车,去哪司机送你。”
“……不用了,”她指了指站牌,“一条街就到了。”
贺绅神情黯了黯,文件下的手蜷成圈,而后慢慢松开。
他挪开眼,语气恢复平淡:“随你。”
朱伊伊没多想,背着包,说了句贺总再见便离开。
她赶时间,脚步也很快。
没多久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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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菜酒楼。
章博源订了包厢,朱伊伊到的时候,锅底和菜品已经上齐了。
闻着浓郁的香味,她馋的流口水,“好香啊。”
“这家酒楼味道很好,很多网红都来打过卡。”
“是吗,那我得好好尝尝!”
两人边吃边聊,说到高中毕业朱伊伊搬家离开的时候,章博源眼睛黯淡了些:“伊伊,我其实一直都想问,当年你家为什么要搬走?”
他还找了她很久。
朱伊伊涮了片瘦肉,“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,不搬走活不下去。”
朱女士年轻的时候谈了一段恋爱,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,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七个月大,结果那个负心汉转头因为钱财跟别的女人领证结婚,本该是原配的朱女士一下子成了第三者。
而朱伊伊也成了“野种”。
那个负心汉没养过她一天。
上了高中,朱伊伊结识了章博源,某方面来说,他们也算是同类人。
章博源也是单亲家庭,他亲爸出轨,逼的母子二人净身出户。
从小到大,朱伊伊见证了太多家庭的悲哀,看了太多年少夫妻最后相恨两厌,口口相颂的婚姻演变成鸡飞狗跳。
全部都在印证着那句——
婚姻就是坟墓。
是一切不幸的。
过去那么多年,朱伊伊再说起往事的时候,态度很平淡,“我今年二十六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