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夜!”
洛钧的嘶吼声像被撕裂的布帛,他踉跄着冲上前。
南斗罗盘滚落在地,微弱的光芒徒劳地闪烁。
牧夜没有回头。
左臂的北斗印记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星蓝光华。
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得惊心动魄,仿佛天上的北斗七星,在他血肉之躯上投下真正的投影。
他抬手,指尖轻柔地拂过印记,感受着体内初代天枢星魂那沉稳而古老的律动。
“我找到答案了,前辈。”
牧夜的声音出奇平静,平静得近乎冷酷,却又蕴含着一种无可动摇的决心。
“初代天枢将纯净星魂留在星墓,不是为了让后人对抗七星君。”
“而是为了此刻,为了这最终的封印所准备。”
星源池的水面,骤然沸腾起来。
完全洞开的星渊之门,悬浮在池水中央,门内漆黑一片,却又像是最深邃的夜空,蕴藏着无尽星光。
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,从门内如同潮水般涌出。
池水触碰到这气息的地方,瞬间凝结成冰,又在下一秒被腐蚀殆尽,随后又被更多涌来的池水冲刷。
池边,牧海挣扎着站起身,踉跄几步,冲到近前:“二哥!你疯了吗!”
“那不过是初代天枢的一缕意念,你怎么能断定,这就是唯一的道路?”
“大哥。”
牧夜终于转过身,面对众人,脸上竟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。
“我能感受到她的全部记忆。”
“当年星渊主宰留在她体内的那枚‘道标’,正是为了此刻。”
“等待北斗星魂再次归位,再开星渊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。
“而现在,我才是那个容器。”
洛钧猛地扑上前,却在距离牧夜三步之遥的地方,被一层无形的星光屏障阻挡。
他疯狂拍打着屏障,脸上布满惊怒,声音也变得嘶哑。
“牧夜!你真以为自己能单独面对星渊主宰?”
“那是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!”
“不是面对,前辈。”
牧夜摇头,语气依旧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