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玦瞅着他,眼眸微微一闪,薄唇微启,接着说:
“或者不止这一点,她看到你经常看我留下的书,知道你很想有我这样的父亲……
于是利用了你这一点,向我母后要了我的药单,给你伪造了一个故事,让你觉得一切苦难皆有来源。”
金焕俊大睁着双眸,愣愣地看着华玦,两人面对面,华玦比他高一些,垂眸看着他,完全把握了他的情绪。
华玦接着说:“我早上已经让容瑾给我取了血,他查看后,发现根本与你的病症不相干……”
琥珀色的眸子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着华玦。
“我让付子君在京城的内线查看了华萧的病例,他有过给我取骨血的记录。”华玦的声音像冷水一样渐渐漫过来:
“我还让崔正斗让内线查了高丽后宫的内录,金玉姬是在我离开高丽后半年才怀孕的,时间根本对不上……”
金焕俊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脸色变得煞白,贴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。
华玦上前一步,低头紧紧逼视他的眼睛:“金焕俊,你的病只是个意外,你居然还妄想我是你父亲……”
他伏在对方耳畔低声说:“你不配。”
金焕俊崩溃地推开他,仓皇逃走。
华玦站在那里,缓缓出了一口气,转头将肩膀上的树叶拿起来,瞅了一眼,轻轻放开。
假山后面慢慢露出一张震惊的脸。
过午,宫人们有秩序地进出内务府,崔正斗从容地核对,不多时,他挺直脊背,伸了个懒腰。
一把短刀按在他脖颈上:“别动。”
崔正斗瞳孔猛然一缩,他垂目看着刀刃,顺着拿着刀柄的手看向左侧,是金焕俊琥珀色的眸子,寒光毕现。
“小皇子殿下……您这是干什么?”
金焕俊面如寒霜,冷冷地问:“你让高丽宫廷的内线查出我的生辰?”
“是……”
“母皇几时怀孕?”
“是摄政王离开高丽半年后……”
刀刃往里一进,一抹血痕缓缓流下,温热的感觉让崔正斗浑身颤抖:“殿下饶命……”
“说实话。”
他抖得像筛糠一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