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破晓,陈吉祥早就醒了,一直熬到日暮柔风馆开张。
柔风馆规定,只有买下一夜才能给对方赎身,所以他们今晚要观看决斗并要赢得竞拍。
她和华萧进到竞技场里,坐在观众席的雅座包间里。
她环顾四周,都是衣着华贵、戴着面纱的贵妇人,大部分由男仆役陪伴,互相保持距离,讳莫如深。
她心情忐忑地看着空荡荡的竞技场,紧紧抓着华萧的手,华萧侧眸瞥了她一眼,轻轻地哼了一声。
不多时,一声铜锣响,两个男人被推上场中空地,他们赤裸身体,腰间围着一块布,其中之一就是阮天泽。
陈吉祥的眼眸一震,心几乎要跳出来。
他依然高大俊美,身上布满伤痕,深浅不一,从肩头到手臂,从腹部到大腿,有的带着淡淡的血迹,有的是旧伤。
他的黑发凌乱遮着额头,眼神黯淡,手中紧紧握着长剑。
他的出现让在场的贵妇们稍稍骚动了一下,场面渐渐升温。
决斗开始了,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似乎丧失了活下去的打算,对方挥剑向他砍过来——
贵妇们都发出惊呼,陈吉祥也大声呼喊:“阮天泽!”
阮天泽恍然如大梦初醒,他凭着肌肉记忆闪过对手的利器,一箭刺穿他的胸膛。
观众席爆发掌声和赞美声,一片喧嚣。
阮天泽扫视了一下看台,似乎在寻找什么,继而,失望地低下头,他脖子上套上铁环,被铁链牵着离开。
老板的手下开始让贵妇人竞拍。
竞争激烈,陈吉祥最后以金钱的雄厚实力买下阮天泽的一晚。
陈吉祥和华萧被领到一个屋子面前,门厅处有膀大腰圆的打手,对陈吉祥说:“已经喂药了,还绑着手脚,您自己进去。”
华萧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吉祥。
陈吉祥推开门走进去。
地毯柔软,帷幔低垂,红色的灯笼昏暗暧昧,屋中弥漫莫名的香气,床上的人发出低沉的呻吟。
阮天泽的双手被绑在床头,脚分开,绑在两侧,嘴堵着,眼睛蒙着黑布,赤裸,身体处于亢奋,微微颤抖。
陈吉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