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天泽突然颓然降下音调:“我是你的奴隶吗?”
他的眼眶中溢满泪水,眼底通红。
“你说是就是!”陈吉祥愤怒地说。
泪水从阮天泽脸颊上滑下来。
“我在你眼里就是匹种马?你厌倦了就把我卖掉?”
“我不差三十两银子。”
陈吉祥语气尖酸刻薄。
阮天泽嘴唇颤抖,他说不出话来,戏苑宾客们看着他的身体发出的爆笑声还在耳边回旋,嘴脸历历在目。
他上前一步,猛推了陈吉祥一把。
他忽略了自己的力气,陈吉祥往后仰倒,安青箭步上前揽住她,但是她的额角还是磕在桌边。
陈吉祥捂住额头,血从指缝流了下来。
阮天泽楞在那里,他回过神想去扶陈吉祥,安青 “唰!”抽出长剑指着他:“别动。”
容瑾和佐鸣宇扶起陈吉祥:“去药房。”
阮天泽又想冲过来抱她,被安青拦住,阮天泽大声喊:
“吉祥!吉祥!我错了,让我看看你……”
华萧和吴越走进来,活动了一下手腕,一拳打在阮天泽脸上,吴越踹倒他,两人一顿拳脚相加。
走之前华萧对军士说:“他伤了陛下,把他看起来,不准离开屋子,不准给他送膳食。”
翌日,过午。
华玦匆忙赶回来,他跳下马跑到寝殿,几步走到床榻前。
陈吉祥额角一块青紫,靠着床头坐着,委屈地看着他。
华玦轻轻坐在床边,拉过她的手腕试了试脉,然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责备:“我才走一天,你就出事。”
“都怪你。”
华玦哼了一声,嘴角微微挑起:“好,怪我。”
他站起身,陈吉祥抬头问:“你去哪?”
华玦垂眸看着她,戏谑:“洗干净给你赔罪。”
两天后,陈吉祥才知道华萧痛打了阮天泽,并把他囚禁在卧房里,还断了他的饮食。
她连忙让容瑾过去看看。
议事厅,容瑾回来后说:“他没什么大碍,就是很懊悔,想见你。”
陈吉祥沉吟良久,对华玦说: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