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身心愉悦,她走到桌边在椅子上坐下:“我们很久没单独聊天了。”
赵捷轻笑,沉吟片刻说:“这么多年,我始终有一件事不解,正好此刻问问陛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当年您是如何听到我在昏迷时的心声?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陈吉祥用手指着他,笑着说:“这么多年,一直在想这件事?”
赵捷点点头,长眉微微上扬,眼眸中露出好奇之色。
陈吉祥勾勾手,赵捷俯首帖耳,陈吉祥悄声说:“不告诉你。”
随即,笑得前仰后合。
赵捷抿唇浅笑,无奈地摇摇头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感慨万千:
“那一年我十八岁,若不是您和佐大人,我早就死了。一晃经年,背井离乡,早已不是懵懂少年。”
他看着窗外的夜色,轻声说:“我有时候甚至在想,这是一场梦,我愿大梦不醒,始终伴您身侧。”
陈吉祥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那时我十六岁,是声名狼藉的太子妃,你也没有避嫌,当我是知己好友,和你父亲鼎力相助。”
赵捷微微一笑,看着她说:“陛下,留下阮天泽,我是不同意,但是您执意如此,我会做好一切,尽量让您安枕无忧。”
陈吉祥站起身,看着他的眼眸:“谢谢你。”
赵捷挑唇一笑,眼眸露出些许戏谑:“微臣岂敢。”
“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。”陈吉祥笑意盈盈:“你在京城虚担了和我有染的名声,差点被砍头,不觉得冤屈?”
赵捷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,他长睫扇动,朱唇微启,轻声说:“少时好友,你我不必多说。”
陈吉祥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,赵捷垂眸看着她,随即,揽住她的腰。
暗夜温柔,帷幔轻轻落下。
自此,陈吉祥每次日暮想去看阮天泽,走在回廊上,必定有内阁有事找她。
她虽然知道是华萧搞的鬼,可是每次去了就是走不开,每个人都情深义重,哪个都难以拒绝。
她甚至觉得当时迷失心性时,六亲不认的感觉蛮好的,不像现在还要顾忌他们的感受,彼此平衡。
夜晚,她气恼地对容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