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衣,一边回答:“回陛下,是末将写的。”
陈吉祥回头一看,他正在尴尬地系衣带。
姜平跟随自己多年,他为人赤诚单纯,又腼腆有礼。
他眉如墨画,眼如丹凤,面色泛红,刚整理好衣服,发现自己长发散在肩上,赶紧动手在脑后挽发髻。
陈吉祥忍俊不止,笑着说:“不用挽了,你这样很好看。”
姜平一愣。
他出身贫寒,十几岁从军,北境对抗匈奴时他只是个士卒,有一次负伤,陈吉祥给他包扎,细心轻柔。
后来自己慢慢成了都尉、副将、将军。
几年后跟她打韶州,后来又跟她远征,再后来跟她逃离京城,远走西藩,一路从十几岁的懵懂少年,到现在的帝国大将军。
他晃晃头,将思绪拉回,他看着面前的陈吉祥,其实她不穿王袍时,还是当年那个给他包扎的小姑娘。
姜平放下手,任凭一头浓密的乌发垂到肩上,他的眼眸不安地闪动,不敢停在陈吉祥脸上。
陈吉祥轻声说:“姜平,你跟我这么久,我从未亲近过你,是我的疏忽。”
“不,陛下不要这样说。”
姜平的脸更红了,像要烧起来,害羞地不能自已。
陈吉祥想,既然话说到这一步,就顺水推舟吧。
她走近一步,缓缓将手贴在他胸口,踮起脚,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。
姜平懵了,直接后退一步,碰到桌子,弄翻了笔筒,桌子上一片狼藉。
“不用收拾了。”
陈吉祥再次贴近他,用手臂环住他的窄腰,姜平往后一闪,陈吉祥被晾在那里。
她愣了愣,假咳一声:“要不然我们慢慢来,今天不逼你,我先走了。”
说着,她尴尬地抿抿唇,绕过姜平走出门。
姜平想喊住她,没张开口,站了良久,丧气地坐在床榻上,随即,后悔得抽了自己一嘴巴。
翌日,华萧和吴越围着他追问,得知最后的结果,吴越撇了撇嘴,看着华萧说:
“我看就应该在吉祥迷失心性那一阵,把他送过去历练历练。”
华萧捶了姜平一拳:“给你送到嘴边都吃下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