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钦屿盯着楚霖琛看了几秒，最终，他收回了视线。
楚霖琛不再看他，拥着陆柒柒，转身走向汽车，他为她打开车门，护着她的头顶让她坐进去。
然后自己绕到另一边，上车。
黑色的轿车很快汇入车流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司钦屿站在原地，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，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他插在口袋里的手，慢慢握紧。
车厢内一片安静，只有窗外的流光掠过，映亮楚霖琛线条分明的侧脸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。
陆柒柒侧头看他。
路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。
“还在想刚才的事？”她先开口。
楚霖琛没有立刻回应，车内的气压似乎低了一些，他目视前方，操控着车辆汇入更快的车道。
“他想碰你。”楚霖琛的声音很平。
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我躲开了。”陆柒柒回答。
“他叫你柒柒。”他又说。
那个称呼，带着过往的印记。
陆柒柒沉默了一下。
“楚霖琛。”
她叫他的名字。
他转动方向盘，车子拐过一个弯。
“我和司钦屿不管之前怎么样，不过现在是已经没有感情。”她解释，语气平静。
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关系不大的旧事。
楚霖琛依然没有说话，车里的沉默像一张网。
陆柒柒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沉情绪不是怀疑，更像是一种不悦，一种对自己未能更早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不悦。
红灯亮起，车子平稳停下。
楚霖琛终于侧过头看她。
车内只有仪表盘微弱的光，他的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更加深邃。
陆柒柒迎上他的视线。
“那段婚姻，对我来说，只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，任务结束，就彻底结束了。”
她的话清晰，坦诚。
楚霖琛看着她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，绿灯亮起，后面的车按了一下喇叭。
楚霖琛重新启动车子，视线回到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