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个孩子。
他伸手，非常轻柔地将她滑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拨开，掖到耳后。
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。
他顿了一下，收回手。
他拉起被子，小心翼翼地盖到她的肩膀，掖好被角，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进去。
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到了极点，做完这一切，他在床边又静静坐了一会儿。
卧室里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，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，不是铃声，只是震动。
楚霖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。
来电显示是助理。
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平静。
他站起身，动作依旧很轻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陆柒柒，转身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，并轻轻带上了门。
走到客厅，他才接起电话。
“喂。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淡，与刚才在卧室里的温柔判若两人。
电话那头传来周助理恭敬又略带迟疑的声音。
“楚总，秦溪那边您看怎么处理？”
楚霖琛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。
玻璃窗映出他模糊的身影，面无表情。
“她做了什么？”
他问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“她今天下午去找了陆小姐，似乎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，还想动手，被陆小姐的朋友拦住了。”
助理快速汇报。
楚霖琛沉默了几秒。
窗外的路灯光线昏黄，将他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墙壁上，拉得很长。
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意。
“找几个人，让她吃点苦头，长点记性。”
周助理在那头顿了一下，似乎在确认指令的含义。
“……您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的意思，”楚霖琛的声音更冷了几分，“让她这辈子，都不敢再出现在柒柒面前，手脚干净点。”
他补充了一句，语气淡漠，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是，楚总，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