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光,正从天井上空洒下来,把天井也染成了红色。红色的地,红色的房子,红色的天空,红色的人。一句话,一切都变成了红色。
看着这一幕变化,我把一缕永恒之焰朝枯井扔了下去。如果即将出来的是一个更加厉害的鬼,我相信,他一定挡不住永恒之焰。
因为这一次出来的鬼,应当不再是死灵魂。
死灵魂不怕火,活灵却怕。
“老高,你在干什么?”不知什么时候,虎子又来到了我身边。
我对他神秘一笑:“放火。”
“这里的鬼不是不怕火吗?你又放火干什么啊?”
“死灵魂不怕火,活灵却怕。”我说。
虎子听了,不由愣在了当场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反应过来似的问道:“那你又怎么确定即将出来的鬼是活灵呢?”
“天上的月亮和井中的月亮。”
“天上的月亮和井中的月亮?”虎子懵了。
我的话,说得有些像绕口令。别说是他,就连我自己,也不敢百分百肯定。我这样做,是以防万一。于是我说:“这月亮非彼月亮,彼月亮即此月亮,只要弄懂了这些月亮,我们才有活路。”
“活路?”这话是从虎子喉咙里滚出来的。
声间既响且闷。
就像三木抽打骷髅的闷棍声。张三妹和备胎看着天井上空那轮血月,忽然唱起了歌来:“鬼风吹走了一生的梦,来来去去的我,红尘中浮浮沉沉的痛;天井上空那轮血月,照亮一地隐隐约约的痛,起起落落的梦,走走又停停,杀戮不曾放弃,三生三世,也难换取这一夜孤魂来袭的梦。”
歌声怪异而凄迷。
谁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唱这么怪异而离奇的曲调。轮胎走到她们身边,叫她们不要唱了,却见张三妹俏脸一扬,她的手,已如一朵迅速张开的恶魔之花一般抓向了轮胎。
与此同时,却听备胎吼道:“抓死他。”
见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忽然翻脸,轮胎骇得急忙抽身疾退。虽然他退得快,但张三妹前进如风,居然一下就抓中了他的脸。
“哎哟!”所幸只被她抓中一点点,不然整张脸就得废了。
“让你逃,你这个魔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