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方氏一坐下便有些不高兴了,压低了声音对着自己的丈夫开口:“说了让你不用过来,你看四弟他们一家也没过来,这桌上我瞧着许家的娘舅都比你风光。”
自家的老爷不争气,方氏还能怎么办。
老二家的是个女儿,自小便是全家捧着,老四又是老太太最小的儿子,自小宠着他,这次说路程太远不想过来,大哥大嫂也不生气。
偏偏他家的这位没用,是家里的老三,爹不疼娘不爱的,随便一个官职就打发他去郜城十几年。
到了现在也没升官的动静。
一双儿女能谈的婚事也不过是当地的一些富绅,要么就是官职不大的少郎,要官职大些的年岁就更大的,方氏不想女儿受这个委屈。
要她说,当年就不该离开长安,到了郜城那偏远地方,哪里有什么好亲事选。
沈旭板着脸,也觉得丢人,拿了筷子便不再说话了。
许氏家里人看着这边的景象,更是觉得得意,自己的妹妹给沈将军生的儿子,可是小辈里面唯一的男丁。
这样还怕不提携许家吗?
“穆儿,咱甥舅俩也好久没见过了,你给舅舅说说,你若参见此次春试又几分把握?”许家舅舅拉着他问。
沈皋也没阻止,现在是没到能科举的年纪,这才去国子监磨砺两年,等出了国子监正好能参加第三年的殿试了。
长安的学子哪家不会谈论此次春试的事情,就是他也派人留意着吏部那边的情况。
沈皋轻咳了几声,没有拿乔道:“能够一试,但今年的春试题目刁钻,怕是不能进前三。”
春试是前几天结束的,目前吏部和国子监的太傅都忙得热火朝天,不分昼夜的在吏部那儿批阅此次的试卷,但题目的难度却是早早传了出来。
沈穆有同窗与他通过信,他掂量过,若是今年应试,只会比前三年更难。
“今年的题目确实是难些,最后殿试圣上怕是要亲自出题册封三甲。”沈皋也是想着今年若是刁钻了,后面几年指不定会宽松些,到时候沈穆应考也就更简单。
“我记得大小姐的表兄不就是前年的科举状元么,最近忠义候加封的事情可是闹了不小的动静。”贺夫人笑盈盈的望着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