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了木栏起来,从前冰湖上并没有修寨桥,一眼望去只是雪白的一片,与白色的石子路连接在一起看不出痕迹来。
现下多了两排栅栏,像是把这湖面给劈开了一般,平添了几分突兀,破坏了之前的孤寂的美感。
长清垂眸看了一眼她的面色,在一旁温声道:“九爷早晨派了工匠师父建的,往日不曾知晓夫人怕水,修了这木栏也可少些隐患。”
其实冰湖中间的石子路并不窄,沈钰从上面走过时也从未担心会跌下去。
心底生出一道暖意来,就连方才有些怅然的情绪也挥散而去,步子变得轻快了起来,一路朝着幽院去。
棠梨跟在沈钰后头明显的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心情好了一截,做丫鬟的也跟着放了心下来,到幽院门口后便没再跟进去。
沈钰站在房门前倒是开始紧张了起来,深呼了一口气,指尖撑在门板上,迟未推开。
里面的人早在她到幽院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动静。
如今只是一门之隔,女人有些紊乱的呼吸都悉数落入他的耳中。
“回来了怎么不进来?”陆珩手臂懒散的案桌上,眼眸深深的看向那侧紧闭的门扉。
话音刚落,门被推开。
她进来的时候,身上没有往日的清许香气,空气中添了几道汤药的残留草味。
外头的天色昏暗,沈钰进来时见厢房内也是灰暗的,一时间还有些诧异,凭着天色看向与主卧只相隔一道屏风的侧室。
那处有一张案桌和博古架,平日里若是陆珩不在书房中也会在此处看些书或是习字。
男人手上还执着笔,眉眼淡淡的,掀了眸看向她。
只一眼沈钰便觉得自己的心事无所隐藏一般,双手绞着衣袖,无法忽视头顶上那道灼热的视线。
平缓了呼吸后才缓缓朝着他那边走了几步。
细语温声唤道:“九爷,我回来了。”
如果不是室内未曾点灯,还能瞧见沈钰面颊上紧绷的神色,像是个做错事了的孩子,站在原地手足无措。
应该说些什么,是说自己没有回来是因为在出了事,还是说自己怕他担心才孤鹰隐瞒的
陆珩淡淡的“嗯”了声,一时间也忘了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