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了两步，明显感觉到陆之今日对她的神情大抵是有些不满的。
少年环着手臂，面上的倨傲和陆珩如出一辙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。
轻扫了一眼沈钰，随口道：“这几日不用你在一旁伺候了。”
沈钰眉梢挑了挑：“九爷吩咐的？”
陆之：“是。”
长清当时吩咐的是九爷这几日都要处理事情，不喜旁人打扰，便不用人在跟前伺候了，晚上也是宿在书房这边的。
他只是负责转告一声，反正都是一个意思。
面前的人眼眸往后面紧闭的书房看了眼，淡淡的收了视线回来，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几分失落，对着陆之说了声：“那我先下去了。”
说完转过身去，踏着来时的路往幽院的位置回去。
路上红袖整备说了些什么，看着沈钰面上的落寞又忍了回去。
昨日灯会时还以为两人能够缓和些，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两人分房睡的地步了。
沈钰回房后索性又躺了回去，闭上眼便想起陆之说的话。
——九爷说不用你在旁伺候。
这话定然有陆之编排的意思在里面，但大抵也是陆珩的吩咐本就如此。
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后更是觉得头晕，全然没有睡意，烦躁的从床榻上坐起来。
本想着自己今日低个头认错也便罢了，没想到陆珩连见都不愿见她。
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，自叹道：“沈钰啊沈钰，何苦呢？”
只是她并不能和陆珩坦言其中的缘故，如今再想解释也是徒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