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腔鼻息间都是酸苦的味道。
陆珩见她喝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，再看陆之那副看好戏的模样，心里猜了个大概。
陆之差点得意忘形，看到陆珩那冰冷如蛇的目光射过来，连忙上前撤了药碗。
忍着笑：“九爷，我先下去了。”
沈钰气郁的不行，又不能说什么。
苦涩从唇中蔓延到了牙根，沈钰连端庄温柔的样子都装不出来。
等陆之一出去，陆珩扫了一侧的人一眼。
如水的鹿眸低垂着，眼尾的位置沾染上了一抹湿意。
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委屈了。
“多大的人了，还怕苦。”陆珩伸手过去勾她别过去的小脸，捏着她的下颚转过来：“让我瞧瞧这可怜样。”
男人轻啧了一声：“陆之故意欺负你，怎么不欺负回去。”
沈钰想也不想的开口：“他是九爷的人，我不敢。”
脑筋转的倒是挺快。
陆珩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意，像是无奈极了。
“那你是谁的人？”
沈钰水眸中氤氲的湿意还没褪下，陆珩刚擦拭过的位置似乎有些滚烫，她红唇微翕，看着他那双深沉无底的墨眸，不小心跌入进去，便是深不见底的长渊。
让人看不透，猜不透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自己拿帕子擦了刚刚被苦意憋出来的泪花。
没什么底气道：“九爷的人。”
陆珩轻笑了声，方才梗着脖子那么有底气的说陆之是他的人，现如今说自己反而不敢了起来。
“罢了，我也许久未出府了。”
男人的面色随和，松了捏着她下颚的手，书房中还飘着清淡的药味，挥之不去。
沈钰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刚刚的委屈也烟消云散。
眸中惊喜：“九爷是答应我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