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?!”钟用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“不是说了吗,想和大哥你叙叙旧,既然大哥不喜欢,那就不说了,弟弟给你点了杯咖啡,消消气?”
赵厄努努嘴。
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果然没有在反省!
一切都是为了减刑说的话!
钟用双拳紧握,一想到雅乐凄惨的死状和三人当日在法庭假惺惺的忏悔,心里的怒火在不断猛涨。
为什么杀人不能偿命?为什么雅乐的命只能换这种家伙的三年?
为什么杀了人说几句忏悔的话就能减刑?难道人命就这么不值钱么?!
“看大哥这模样,莫非是想打我?”赵厄呵呵一笑,“既然我已经出来了,在法律上就是平民,只要没干坏事,你们警察凭什么管我?”
赵厄眉头一挑,眼神充满轻蔑。
“你……”钟用指着他,手心渗出血来。
“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赵厄面带微笑地站起来。
钟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胸口剧烈起伏,大大地呼出一口气,脑中浮现出当年的画面。
三年前,钟用好不容易等到了雅乐生日那天,可左右等右等,怎么也没等来雅乐,赶到她家时才得知雅乐已经遇害。
他急忙来到案发现场,在一片被烧得漆黑的房间里,看见了蹂躏得不成人样的雅乐的尸体,和散落一地的破碎贝壳。
他颤抖着捧起几片焦黑的贝壳,泪流满面。
至此,成为他的又一个噩梦。
而令钟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,多年未曾联系过的表弟,就是此次案件的凶手。
他歇斯底里地对着牢笼里的赵厄嘶吼,后者却低着头一言不发,默不作声。
两人分开时,赵厄还只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,不知这些年经历了什么,居然变成现在这样了。
果然,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。
钟用在心里暗讽一声。
当晚,钟用做了两次噩梦,他先是梦到了三年前雅乐遇害的那天,又梦到了纠缠了他十年的噩梦。
红。
一地的红。
少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