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务。
于阳洲心底一震,他对纪若安了解得还是太少了,不掺杂一丝主观情绪,冷静到极致的分析。
他开始怀疑,自己是否真的认识眼前这个女人,她的冷静和理智让他感到既敬佩又陌生。
“所以……这就是你想的对策吗?”于阳洲看着她,对她的选择感到荒唐:“自首就是最优解?”
纪若安眉头微蹙,她已经三番两次说了许多遍了: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而后她又说道:“我不是很喜欢重复,以后这种问题我不会再回答。”
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。
之前就是这样,于阳洲叹了口气,不指望能从她这里得到别的消息了,而后他低下头,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。
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竟然是他,纪若安到最后竟然还在为自己着想,而自己一心只想着逃跑……
他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和无力,仿佛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。
于阳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。他只记得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周围的世界仿佛与他无关。
警察当不好,朋友也当不好。
一无是处的自己啊……
于阳洲苦涩一笑,他没有脸再继续待在警局,也没有脸面对纪若安了。
不过在这一团烂事里,他终归是保住了父亲,这也算唯一一件好事了。
“儿子,你回来了?”于母快步走到门口,把儿子迎了进来。
“嗯。”于阳洲的声音有些低沉,他脱掉鞋子,走进了客厅,目光却猛地一愣:“爸?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于志闽慢慢回过头,他的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,印堂发黑,看上去时日无多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?!”于阳洲惊诧地问道,他的声音都因惊讶变得扭曲。
刘勇已经被抓了回去,按时间来算此时父亲怎么着也该在为移植手术做准备才对。
于志闽看着濒临崩溃的儿子,心中隐隐觉察到了什么,他欣慰一笑,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沓文件和房产证。
“上次你没有拿走,但你是家里的顶梁柱,迟早要承担这份责任,爸爸这辈子的积蓄,就交给你了。”他的声音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