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凑那么近,一身汗臭味小心熏着人家。”
而后他递了张纸给纪若安,轻轻挑眉:“需要吗?”
纪若安接过纸巾,道了谢便匆匆转身朝厨房走。
一双眼睛注视着纪若安的背影,似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。
于阳洲看向蒲吏:“师哥,她……”
刚开口,于阳洲就卡了壳,要问什么?虽然他觉得纪若安面熟,但蒲吏因为割鼻案这事已是身心劳累,不重要的事就算了吧。
“什么?”蒲吏看向他。
于阳洲淡淡一笑,补了句:“没什么”。
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,既来之则安之,十年时间,纪若安的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何况,外界对阿狼的体征描述也和她差异很大,这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帮助。
想通了,也就平静了,纪若安沉着冷静地把面端上桌后,转身欲走。
“等下。”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纪若安的手腕。
纪若安心脏一跳,几乎是下意识便反手扣住了这只手腕。
那么多年的训练,身体早已有了条件反射,何况她还没从见到于阳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神经异常敏感。
钟用看着自己反手被扣住的手腕,一时间有些发愣。
他方才想到第一名被害者的母亲常来这家店,说不定这位老板知道什么也说不定,故而伸手去抓她,没想到他自己反倒被制住了。
对上一双正气凛然的双眸,纪若安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不适,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,缓缓放开了他的手腕。
而正是这一举动,让钟用注意到了她。
换做普通人,意识过来后,第一时间都会下意识放开再道歉,而她却不是,她那种极力克制的表情,让钟用联想到了罪犯。
那是一种十分老练的罪犯才拥有的隐忍。
可越想掩盖什么,越会不知不觉从别的地方冒出来。
纪若安想掩盖什么呢?
“不好意思,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,精神敏感,请钟警官见谅。”纪若安收回手,苦笑一声,眼底浮现出一抹疲惫,似乎饱受困扰的模样。
“跟踪?”刚点燃的烟都没来得及抽一口,蒲吏闻言就连忙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