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,从医院里带了灵车一起离开。
疗养院里,望着一动不动,灰败脸色的徐艳萍的遗体,岳江亭父子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病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通知我们?”岳江亭回过神来,对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发脾气,“害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!我花了那么多钱,你们是怎么服务的?我妈为什么这么快就去世了?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虐待她了?我要追究你们的责任!”
服务人员欲哭无泪:“我们给您打过很多电话了,一直没人接!老太太年前就昏迷不醒,上次你们来都看到了,我们也提醒过你们。再说了,我们巴不得老太太能长命百岁,这样才符合我们的长期利益,我们怎么可能虐待老太太呢?这里都有二十四小时监控,你可以随时调看。”
岳江亭知道自己是想推卸责任,见疗养院这边无懈可击,陡然委顿在地,嚎啕大哭:“妈——我的亲妈!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,您怎么舍得把儿子一个人丢下不管啊!妈——您怎么忍心一句话也不留给儿子,就这么走了啊!没娘的孩子是根草,妈,您怎么这么狠心啊……”
岳广智也急忙跟上,嚎哭的声音和父亲此起彼伏,宛然一对孝子贤孙。
岳江亭哭得几乎要厥过去,主要还是酒精和降压药的副作用还没完全消除。
岳广智怕他真的出点问题,呜呜哭着上去劝解:“爸,您别难过了,您要是有个什么,奶奶看着也难过。奶奶这辈子最心疼的就是您了,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,您还有儿子我呢,还有孙子,我们都需要您!”
岳江亭勉强止住哭声,嗓音低哑:“马上发讣告通知亲朋好友,我们给你奶奶办一场隆重的葬礼!”
“好,好!”岳广智答应着,把岳江亭扶起来。
医护人员把遗体抬到灵车上,先拉到医院的太平间里安放。
岳江亭请了市里最好的殡葬一条龙服务,要求停灵七天,并布置了灵堂,供人祭拜。
他和岳广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,岳江亭让韩彩玉也穿,韩彩玉执意不肯。
她连灵堂也不敢进,总觉得徐艳萍那张硕大的遗像上,两只眼睛盯着她冷笑,她连着做了两天噩梦了。
一直盼着徐艳萍赶快死,真死了,韩彩玉却从心底泛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