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瞄了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韩彩玉,一点儿也不像在家里伺候卧病在床的婆婆的样子,不禁为自己的过去感到悲哀。
岳江亭不是没有办法找人伺候他的父母,而是认定了自己,把自己当做免费保姆使唤。偏偏那时候自己脑袋不清楚,还任劳任怨的,难怪被人当傻子欺负。
想到此处,梅雨声眼神冷下来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那又怎么样?她现在无论病成什么样,你都不应该跟我说吧?”
她朝韩彩玉瞟了一眼:“你是不是总是认不清状况?她才是你妻子!”
岳江亭急忙拦住要离开的梅雨声: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有空,我带你去见见我母亲,她很想你,而且,她、也时日无多了……”
韩彩玉怨恨地望着他们,狠狠咬了咬唇瓣,眼里噙泪喊道:“江亭哥!”
见岳江亭头也不回,又冲梅雨声骂道:“还要不要脸了?你不是最瞧不上小三吗?怎么,现在也想尝试一下当小三的味道?”
梅雨声厌烦地蹙眉,却不想跟韩彩玉对骂,急速向停车场门口走过去。
但岳江亭却如影随形,直接挡在了梅雨声身前:“雨声,你别听那泼妇满嘴喷粪,听我说几句话。”
韩彩玉脸色骤变:“岳江亭,你说谁满嘴喷粪?”
猛地扑向梅雨声,被岳江亭推了个趔趄。
突然一辆黑色库里南急速朝着岳江亭冲过来,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。
即便知道是秦楚,梅雨声的心依然提到了嗓子眼,岳江亭更是吓得腿都软了,脸色倏地煞白。
伴随着韩彩玉惊恐地尖叫,秦楚的车贴着岳江亭的衣角发出低沉短暂的刹车声。
秦楚冷着脸下了车,快步走到梅雨声身边,宣誓主权般,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。
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,让梅雨声脸颊微红。
秦楚怒视着岳江亭,沉声道:“如果再敢骚扰她,我会让你后悔莫及!”
岳江亭从刚才的惊悸中醒过神来,为了面子,他不敢抬手擦额上的冷汗,双腿还在簌簌抖着,嘴上强硬道:“我、就是打个招呼!”
不知为什么,自从上次被秦楚踹在地上,岳江亭见到他,从心底涌上一股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