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岳江亭厉声暴喝。
两个保姆手忙脚乱地上来试图拉开她们俩,但徐艳萍的手跟钳住了似的,死也不松手,硬生生扯下了几缕头发来。
韩彩玉疼得嗷嗷直叫,眼泪鼻涕流了满脸,涂花了妆容。
两个保姆情急之下,小赵灵机一动,飞快跑到厨房里拿了刚才剪鱼的剪刀过来,对着韩彩玉的头发,咔嚓一下,把徐艳萍抓着的那缕齐齐剪了下来。
徐艳萍手上一松,身子歪到地上,四仰八叉的,手脚乱舞,像个被翻过盖来的螃蟹。
岳江亭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眼睛正对上韩彩玉抬起来的一张五颜六色的小丑脸,表情更难看了。
有一瞬间的恍惚,他是不是走错了家门?
印象中井然有序的家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乌烟瘴气的?
对了,从梅雨声走的那天似乎就开始了。
他看着韩彩玉哭得乱七八糟的脸,突然觉得很陌生,再也找不到以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那种感觉了。
怒气冲冲地指着她:“我不在家,你就是这么照顾母亲的?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,成什么鬼样子!”
说完,愤愤地甩了甩手,去查看徐艳萍的状况。
两个保姆已经把徐艳萍扶起来,踩着满地果壳送到沙发上。
徐艳萍神情傻愣愣的,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虚空,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:“我打死你,打死你!坏女人!该死!”
岳江亭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,疲惫地对保姆吩咐道:“把老太太送到房间里去,没事别让她出来。”
保姆小张嘟了嘟嘴,想说什么,终是没说出口,又搀又抱地把徐艳萍带进了卧室里。
岳江亭踮着脚,走进了书房,扣上门,周围清静了,他长叹了一声。
自从离婚后,他的生活逐渐失控了,变得混乱不堪。
最近在孙成志的帮助下,他和儿子一起给基金会增添了很多新业务,忙得脚不沾地。虽然累,但他心里很兴奋,年轻时候创业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而且这次,他做的更大,不出三年,他就能跻身于国内富豪榜上了。
想到这里,他激动得夜不能寐。
唯一给他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