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昔泽推开他，伸手把领口的褶皱抚平。
“穆家二老的死你查了这么多年，背后涉及何人你应该清楚，既然知道，为何还要把溪儿扯进去，像她这样的姑娘，就该被人呵护保护着，不受外面的风雨，你给不了她这些。”
“我父母的事，你知道多少？”
褚昔泽喝了口茶，看着他，“只要你答应离开溪儿，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些。”
“你用这种卑劣的方式，把溪儿当什么了？”
“我只知道你会让她陷入危险，这次围猎不就是吗？你能救她一次，你次次都能救她吗？云萧王要进京了，乐安县主是他最疼爱的女儿，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。”
“你很了解云萧王。”
“我只是在提醒你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溪儿不喜欢你吗？”
褚昔泽看着穆翊承没说话。
“因为你唯利是图，以自我为尊，从未将她当一个完整的人，在你们这些人眼里，我们就是可以随意任你们拿捏的玩偶。”
“这是对你们都好的选择，穆翊承，报杀父之仇并非那么容易，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，乐安县主心悦你，云萧王疼爱女儿，近水楼台，你想要的机会有很多。
溪儿交由我照顾，定不会让她受委屈，这样的两全之法，皆大欢喜。”
“褚公子比我想象的知道的多，你说云萧王若知道你今日所言，会怎么处置你？”
褚昔泽并不意外他会猜到，而且他也是故意不加掩饰。
云萧王要回来了，他想给自己争取一次，哪怕希望渺茫。
“悉听尊便。”
穆翊承起身看着褚昔泽说道：“一个连自己命都做不了主的人，又如何能保护他人？”
“穆翊承，那我便等着，等着你身死那日，我定会带着溪儿去你坟前给你烧香。”
褚昔泽看着窗外的雨，确实，他连自己的命都做不了主。
握紧了拳头，既然他得不到，穆翊承也休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