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级先坐下来,喝口茶。”
蔡福坐定,饮了一口,李固才道:“奸不厮瞒,俏不厮欺,小人的事,都在节级肚子里。今夜晚间,只要节级做的干净利落。小人也无甚孝顺,五十两蒜条金在此,都送与节级。至于厅上其余官吏,小人自去打点。”
蔡福冷笑一声,看也不看那点金子,出言道:“你不见正厅戒石上,刻着“下民易虐,上苍难欺”八个大字?你那点瞒心昧己的丧良心勾当,怕我不知?你占了他的家产,又霸占他的老婆,现在还想要了他的命,就给我五十两黄金?日后提刑官查起来,我吃不了这等官司。”
李固心中稍定,只要你嫌少便好办,笑着道:“只是节级嫌少,小人再添五十两。”
蔡福道:“李固,你割猫儿尾,拌猫儿饭!北京有名恁地一个卢员外,只值得这一百两金子?你若要我结果了他,不是我诈你,卢俊义一命值五百两黄金!”
李固笑着拿出来一包沉甸甸的金子,道:“金子都在这里,都送与节级,只要节级做的干净利落!”
蔡福收了金子,藏在身边,起身道:“明日早来扛尸。”
说完,蔡福看也不看李固,自己离了这茶馆,径直朝家中而去。
蔡福回到家里,却才进门,只见一人揭起芦帘,随即入来。那人叫声:“蔡节级相见。”
蔡福看时,但见那人身材六尺六七,年纪不大却令人感觉极为成熟,若是拿北京大名府中的人物相比,倒是与那浪子燕青差不多,都是一般的聪明伶俐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