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尹叹了口气,道:“想来是柴大官人贪图妇人美色,惹恼了那豹子头林冲,此人上梁山后得了势,这是要报复啊。”
任谁都想不到柴进敢拿着与国休戚的累世富贵赌一波。
对于沧州府尹来说,这几日是他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。眼睁睁的看着梁山劫掠柴进,万一伤了柴进性命,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只能换个流放沙门岛了。
事情在第三日迎来了转机,梁山贼人都往东走了,那边有接应他们的大船,府尹急忙命团练使带领两千士卒去柴进庄子上打探。
“大官人,团练使求见。”
柴进冷笑一声,这厮还挺激灵的,看着梁山兵马走了,还知道看望自己。
“将祖宗牌位请来。”
说罢,等随从将周世宗柴宗训的祖宗灵位请来,柴进抱在怀里,走出门外。
那团练使正在马上等候通传,见柴进这般,不由得大惊失色,连忙上前道:“柴大官人不可如此。”
柴进抱着牌位,放声哭道:“我祖上有陈桥让位之功,现如今官府放任贼人欺凌我柴家,我要进京告御状!”
团练使抱着柴进的腿,道:“大官人,大官人,莫要激动,有话好好说啊!京城遥远,那帮贼人未走远,还是让我先禀告知府相公,由他定夺吧。”
柴进想上京告御状吗?
他不想。
万一道君皇帝发了怒,派军马将梁山荡平怎么办?
但是这个态度必须有,然后等府尹付出一些代价,再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