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。一年前,若是有人告诉我,要借助汉人的力量作战,就算是打死我,我也不会信的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赵延年大笑道:“两年前,你敢去追於单,不就是倚仗赵破奴的武艺?如果不是他,你的首级早就是我的战利品了。”
右大将微怔,嘴角抽了抽,想骂人。
过了一会儿,他又笑了。“这么说,也没错。当年老上单于最信任的谋臣中行说,也是你们汉人。可惜他和你不一样,他宁愿做一个匈奴人,也不愿意做汉人。”
赵延年翻了个白眼,没吭声。
此一时,彼一时,那时候的汉人的确没什么值得骄傲的。
说话间,右大将举起了手,下令反击。
没有了威廉姆率领的龟龙营,来袭的匈奴人也知道取胜的机会不大,已经在撤退。右大将的部下不肯放过他们,分头追击,战局已经明朗,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。
喊杀声、号角声渐渐远去,右大将下了山坡,在中军点起篝火,一边喝酒,一边等候最后的捷报。
赵延年坐在一旁,默默地吃着肉。
——
两天后,右贤王被安葬在龙城,在大巫师的加持下,右大将正式继位,成为新的一任右贤王。
赵延年观礼,被安排在一个重要而显眼的位置。
说实话,赵延年不知道匈奴人是怎么想的,为什么要让他一个汉人出席这样的仪式。
上一任大巫师是被他亲手杀掉的。
上一任右贤王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,却也是他参与的战斗。
上一任右贤王的儿子成了他的侍从。
匈奴人不觉得丢脸么?
仅仅是因为他是天武士?
他们对虚无缥缈的天意也太当回事了。
完成仪式后,右贤王一行起程,返回浚稽山。
赵延年本来以为他会去单于城,或者在龙城等伊稚邪。按照惯例,匈奴人会在正月会于龙城祭祖。
现在看来,伊稚邪威信扫地,已经没人把他当单于了。
离开龙城不久,一天晚上,赵延年刚刚完成站桩练习,赵天赐忽然急喘吁吁的闯进了帐篷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