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于最近可有消息来?”
王子不以为然。“他自己的人都管不好,还想管匈奴右部?人倒是派了,请我父王去单于庭,参加正月的聚会。我父王说没空,让右大将去敷衍一下。”
“右大将去了单于庭?”
“已经在路上了,不过什么时候能到单于庭,那就说不准了。”王子嘿嘿一笑。“你知道我那个叔叔,他一向看不上伊稚邪的。”
赵延年和段仲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匈奴人内部不和,对汉朝来说,这自然是好事。
匈奴人的出兵步调不一致,汉军的压力就小多了。
从辽东到陇右,几千里的边防线,最怕匈奴人同时出击。
“你父王想过做单于吗?”
“想过。”王子一点也不掩饰。“但是我们没把握,又怕伊稚邪会和於单一样投降汉朝,就麻烦了。”
“伊稚邪能和於单一样吗?”赵延年反问道。“他当初可是因为反对於单才夺位成功的。”
“那时候他还没被天武士暴打嘛。”王子咧着嘴笑了。“他做了单于后,一万骑就敢进攻代郡,连代郡太守都被他杀了。现在呢,三万骑在手,却连代郡都不敢进,就在雁门掳了千余人,战果还不如我们呢。”
他挥了挥手,将一截树枝扔进火堆,又拍拍手。“他老了,就算有想法,也没那个力气了。”
段仲听了转译后,对赵延年使了个眼色。
“王子会汉话吗?”
“一点点。”赵延年说道。
“你问他,有没有兴趣和我们结盟,痛击伊稚邪,让右贤王做单于。”
赵延年心中一动,觉得此计甚妙,还能与卫青佯攻伊稚邪的方案契合,看起来更像是真的,便按照段仲的意思,对王子说了。
王子听完,想了想。“你们能出塞作战吗?伊稚邪被你们打怕了,就算入塞,也不会走得太远。”
赵延年没敢轻易回答。
这个问题回答得不好,会适得其反。
如果说不能,那等于白说。如果说能,有可能吓着右贤王。
你能出击痛击伊稚邪,自然也有可能出塞攻击右贤王部。
“有难度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