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中一骑迎了过来。
来到面前,那人勒住坐骑,打量了一下赵延年等人。
“天武士?”他有些迟疑,盯着赵延年,看了又看。
赵延年脱了风帽,微微颔首。“我就是赵延年。”他随即又伸手一指段仲的马车。“这位是我大汉的使者段君,奉汉家天子之命,前来拜见右贤王,有大事相商。”
匈奴人笑了起来,拉下帽子,露出光亮的髡头。“又是使者?你们汉朝的使者还真是多吧,前面的还没走,后面的又来了。”
赵延年很意外,之前已经有使者团来过?
“不过天武士亲自来,却是第一次。”匈奴人拱拱手。“天武士,请随我来。右贤王和王子经常提起你,这次总算是如愿了。”
赵延年很尴尬,看看匈奴人,又看看段仲。
段仲的脸色也很难看,阴着脸,一言不发。
赵延年又好气又好笑,给那个匈奴人使了个眼色。
匈奴人会意,哈哈一笑,很随意地向段仲拱拱手。“大汉使者,请随我来吧。”
段仲这才缓了脸色,作威严状,点了点头,示意车夫出发。
车夫扬起马鞭,马车缓缓启动。
匈奴人陪在赵延年身边,热情的介绍起情况。
自从去年赵延年三人出塞,大杀四方后,他在匈奴右部就成了真正的名人。见过他的,没见过他的,都喜欢听他的故事。不少人编了唱词,到处传唱,引得各部落都知道草原上有一个天武士,都想见他一面。
这其中最着迷的就是撑犁阿里格希佗王子。
他甚至模仿起赵延年打扮和动作,堪称第一迷弟。
匈奴人的热情让赵延年无所适从,又有些感动。
他仿佛又找到了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日子。
会合了同伴后,匈奴人快马加鞭,赶回王庭报告。
这里离王庭还有四五百里,按赵延年一行的速度,至少要走三天。
留下的匈奴人叫乌赞,是个年轻人,也就二十出头。
他不像同伴那么健谈,但眼中透出的崇拜更加纯净。他寸步不离的跟在赵延年身边,有问必答,却对段仲没什么耐心,一开口就恶声恶气,一副不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