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也像木头人似的,站得笔直,一声不响。别说搭话了,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。
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样的地方待上几年,赵延年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。
回到值庐,坐在床铺上,赵延年发了一会儿呆,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做,索性盘腿坐在床上,准备静坐。
刚调整好呼吸,门外就响起了东方朔的声音,随即有人敲门。
“赵君,你在里面吗?”
赵处年连忙起身,开了门,见门外站着两人。
一个是东方朔,另一个也是文臣模样,只是身材不高,也就是七尺模样,年纪大约四十上下。
赵延年第一眼看到此人,就觉得眼熟,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
“东方兄,这位是……”
东方朔摆摆手。“进去说话。”说着,弯腰进门。
值庐不算高大,对东方朔这样的巨人来说非常局促。进屋之后,他就顺势坐下了。
那中年人拱拱手,也跟了进来,坐在东方朔身边,打量着赵延年。
赵延年有些局促,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。
东方朔说道:“听说你刚刚去见天子了?”
“是的,刚回来。”
“还好吧?”
“还好。”
东方朔点点头,转身看向中年人。“这位是博士段仲,大儒董公的弟子。他有些事,想问问你。”
赵延年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为什么觉得此人眼熟了。
原来是段叔的兄长,弟兄俩的相貌有相似之处。
“原来是段君,久仰久仰。”
段仲笑笑。“你听说过我?”
“听说过。在草原上时,段君经常提起你。”赵延年主动提起了段叔。
段仲这么快就找上门来,想必等了不是一天两天,躲是躲不过去的,不如直接面对。
段仲和赵延年寒暄了几句,问了一些段叔在草原上的经历,最后才问起了段叔的死。
赵延年早有准备,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。
事实也是如此,当时段叔随於单抛下众人,攀山逃亡,他之后就没见过两人。至于段叔是怎么死的,他更是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