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沉下了脸。“你觉得朕待於单太薄?”
“臣岂敢。於单穷极来投,又于苦战之际抛弃部下,一切都是咎由自取。只不过他人不知其中原由,难免会有误会。桀龙曾为左贤王相国,与伊稚邪有杀父之仇。赵安稽为於单器重的小王,遭到伊稚邪攻击,部众损失惨重。他们二人都有心报复伊稚邪,却无能为力……”
赵延年索性不管了,越说越顺畅,将随於单投降的匈奴人的心态说了一遍。
他和桀龙、赵安稽相处日久,又有并肩作战的经历,对他们的想法还是了解的。
天子听完,没有发表意见,只是叹了一口气,沉默良久,转换了话题。
“你的武艺传自何人?”
赵延年早有准备。“臣在草原上生过病,忘了之前的一切,包括家人、籍贯,也包括师承。”
“那你还记得什么?”
“臣只记得是汉人。”
“那你的武艺呢?”
“臣也说不清。臣病好之后,只是习惯于每天练习,并不知为何如此。”
“怎么练?”
“请陛下恕罪,臣为陛下演示。”
天子点了点头,伸手示意赵延年赶紧演示。
赵延年起身,摆出站桩的姿势。
天子本以为还有其他的,没想到赵延年站好就不动了,不免有些惊讶。“就这?”
赵延年收势,重新坐好。“就是这样,每日坚持,从无例外。”
天子眼神闪烁,显然不太相信。“你以一当百的武艺就是这么来的?”
赵延年想了想,很认真地说道:“臣揣测,臣这么做并不是练武。因为臣的招法与其他人并没什么不同,只是速度快一些,力量强一些而已。”
“不是练武,那是什么?”
“可能是修道。”
“修道?”天子明显精神起来,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挪了挪。“详言之。”
“臣持此式时,能感觉到气血充盈,浸润百骸,祛邪扶正,身与天地不二。”
“是么?”天子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少年,少年也面露惊讶之色。天子收回目光,手在膝盖上来回摩挲了几下,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说来,这武艺倒是意外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