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啊。你也别放在心上,过一段就好了。”
“是么?”
“嗯,看伊稚邪今年冬天会不会出兵犯塞,不就知道了。”王君曼收回木牍,重新卷好,扔在案上,笑道:“阿弟,你若是觉得你不在代郡,代郡就不会有人受伤,就想差了。和亲都换不来和平,示弱就行?”
赵延年心中一动,顿时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。
可不就是这个理?
王君曼接着说道:“我倒是觉得,诸闻泽之战不是因为你,而是因为那些人不够强。如果他们都和你一样,谁能困得住他们?你再想想,在你们之前,有多少出塞打探消息的汉军将士卒被匈奴人杀死,尸骨无还?你问问他们,是愿意有你这样的袍泽,还是不愿意。”
赵延年笑了。
他想到了平虏燧的士卒。
他虽然不在平虏燧,可是平虏燧的士卒用他教的矛法击退了匈奴人的进攻,还获得了斩首之功。拿到赏钱的时候,他们一定会感激他,并且感到遗憾。
如果他当时也在平虏燧,或许可以斩杀更多的匈奴人。
“阿嫂,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是聪明人,本不用我多说,只是人难自证,容易想得岔了。”王君曼顿了顿,又道:“我倒是觉得天子召你回京,爱护之心固然有,但更多的却是想要有更多的你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像平陵侯、桀龙一样,委任你训练将士。”
赵延年霍然开朗,一下子想明白了。
不得不说,的确有这个可能。
二十年前,汉朝实力不足,有李广那样的名将也只能保护起来。天子一心想痛击匈奴,怎么可能让他这样的勇士闲着,单纯做个护卫?
肯定是训练更多的勇士,直接弄死伊稚邪啊。
一百个、一千个,甚至是一万个赵延年,就问你怕不怕?
——
赵延年在家待了两天,也没能歇着。
先是桀龙闻讯赶来,希望赵延年能继续教导他的亲卫营。
赵延年婉拒了。
他现在只是在家休息,很快就在去宫里当值,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来教导桀龙的亲卫。
再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