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王贲。
以使者的身份去见匈奴人,其实只是一个借口,可以说是真的,也可以说是假的。
看你怎么想。
王贲应该不全信,但他表现得毫不怀疑,反而让赵延年更加警惕。
——
又向前走了一天,离颓当城还有百里的时候,赵延年等人被几个匈奴人拦住了。
“敢问天武士,哪里去?”为首的匈奴人很客气,抱拳施礼。
赵延年拍拍黑马的脖子。“我来找威廉姆履约。”
对方既然知道他是谁,当然也知道这匹马是哪儿来的。
匈奴人看了一眼黑马,笑道:“天武士真是无所畏惧。深入草原,就为了一场赌斗?”
“难得遇到一个像样点的对手,自然想多交流几次。我想,他一定也在等着我吧。”
匈奴人点了点头。“没错,他也在等着天武士。如果不是单于拦着,他可能已经去了且如城。”
赵延年摊开双手。“那还等什么,带我去见他吧。”
匈奴人却有些迟疑。“我也很想看看二位交手,但是单于有令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颓当城百里之内。请天武士在这里等候,我派人去请示单于。”
“行。”赵延年爽快的答应了。“不过你要快一点。明天这个时候,如果威廉姆没有出现在我面前,就请单于不要怪我不礼貌,直接闯他的大帐了。”
匈奴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笑容有点不太自然。
他拱拱手,拨转马头,急驰而去。
王贲吓了一跳。“校尉,你这是何意?”
“你听不出来吗?我是在威胁伊稚邪。”
“你……威胁他?”王贲张口结舌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赵延年没理他,转身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。
李巨听了,忍不住接过话题。“王君有所不知,校尉在浚稽山时,曾独闯右大将的军营,重创右大将后,又全身而退。在单于庭时,他又闯入左骨都侯的大营,在重重包围下击杀了左骨都侯。伊稚邪只要没疯,就不敢乱来,要不然,他以后就别想安睡了。”
王贲恍然大悟,不禁对赵延年的背影挑起了大拇指。
“我对匈奴人也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