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着有两个人。射杀其中一匹,就算赵延年抢到另一匹马,也无法迅速离开。
除非他丢下同伴。
一匹马,驮两个人,是跑不快的。
弦声未绝,马已经中箭,悲鸣着扑倒在地。另一匹马受惊,前蹄跃起,拼命的撕扯系在树上的缰绳。
匈奴人也奔到了跟前,将箭搭在弦上,看着被惊马挡住身影的赵延年,等他再次出现。
跃起的马匹落下前蹄,匈奴人却没看到赵延年。
他吃了一惊,扣住弓弦不放,转头四顾。
就在这时,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右腿,轻轻一掀,就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。
匈奴人猝不及防,从马背上摔了下来。
没等他落地,一只脚飞踢而至,正中他的脖子。
“咔嚓”一声,匈奴人脖子折断,当场气绝。
赵延年就势一个翻滚,抢过了匈奴人手中的弓和箭,对着策马奔来的第二个匈奴人拉弓就射。
那个匈奴人眼睁睁地看着赵延年将同伴从马背上掀下来,又从马腹下钻过,一脚踢死了同伴,吃了一惊,策马奔到赵延年面前,拉弓就射。
但他慢了一步,赵延年的箭先到,正中他的胸口。
他的箭却射偏了一点,几乎贴着赵延年的身体掠过,射中了赵延年身后的树。
箭头深入树干,箭羽嗡嗡作响。
匈奴人翻身落马,“可惜,差了一点。”成了他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他永远不会知道,他其实本可以射中赵延年,如果赵延年在拉弓射箭的同时没有顺势侧身的话。
在一个转身中,赵延年完成了射箭、避箭两个动作。
即使如此,他还是吓出一身冷汗。
双方离得太近了,他几乎没有考虑的时间,只能凭着本能应对。
运气稍微差一点,他就算不死,也会重伤。
这个骑士的射艺精湛,又快又准。
这时,夏万年正好跑出树林,亲眼看到了赵延年与匈奴骑士的决斗,看到赵延年一箭将匈奴骑士射杀,随即又捡起了匈奴人的弓和箭囊,系在腰上。
“赵君,好箭术。”夏万年一边说,一边捡起解下马背,准备跳上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