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,他面对的是赵延年。
一刀砍空,县尉也不慌乱,立刻变势,挥刀横斩。
赵延年双足稳稳地钉在地上,身体后仰,腰像折断了一般,再次让开了县尉势在必得的一刀。
这一招很险,也很精彩,引来了围观的路人一片喝彩声。
这其中又以刚刚赶到的马何罗声音最大。
“彩!”
李伯站在马车上,看到了赵延年的马,随即又看到了刚刚起身的赵延年,顿时急得跳脚。
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”
“怎么了?”马何罗不解地看着李伯。
李伯瞥了一眼李氏,欲言又止。
李氏也很不安,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。阿英也跟着站了起来,拽着李氏的手,踮着脚,伸长脖子观望。见赵延年正空手面对持刀的县尉,又一次闪过县尉的一次猛击,顿时紧张的惊呼。
“呀,他没有兵器!”
“放心吧,就算没有兵器,他也死不了。”李伯没好气的说道:“这竖子是故意的。”
阿英不解地说道:“阿爷,你是说,他故意不拿兵器?”
“嗯。”李伯抚着胡须,又有些得意。“他要拿了兵器,别说一个,就算是这些人一起上,都不够他砍的。你们以为天武士这名声是容易得来的?那是匈奴人被他杀怕了。”
“厉害,厉害。”马何罗在一旁听得眼热,赞不绝口。
说话音,赵延年与县尉已经过了十几合。
县尉每次都全力以赴,刀刀想要赵延年的性命,而且每次看起来都有得手的机会,奈何赵延年的身法实在太好,像鱼一样滑溜,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。
连续十几刀砍下来,县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,脚步虚浮。
他提着刀,看着赵延年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眼神凶恶又无奈。
虽然赵延年没有伤他,却比伤了他更难受。
这么多人围观,如果他不能击败赵延年,不仅临河县会传遍这件事,整个朔方郡都会知道。
到了那一步,他这个县尉也就别想做了。
临河城紧靠边塞,随时可能遭到匈奴人攻击,没点实力,做不了县尉。
无奈之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