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此,我们才更应该去一趟。”赵延年坚持道:“我们去办路引,总比妇孺去办路引更方便吧?就算需要塞点钱,我们也有。”
李伯看看赵延年,直皱眉。“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火贵,只看到这些钱不少,却不想想自己需要多少才够用。别的不说,就你这匹马要花多少钱,你清楚吗?钱都花了,你以后不成家,不立业?”
赵延年哭笑不得,直接打断了李伯。“那些事以后再说,大不了我多砍几颗髡头就是了,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。”
“你这败家子。”李伯叹息着,还是答应了赵延年。
他又去找伍军侯,花了五百钱,办了去接张威家属的文书,然后直奔临河城。
——
张威的家在临河县内,一间新却不大的宅院,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。一宇两内,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厢房。赵延年敲开门的时候,东厢房里正冒着炊烟。
“你们找谁?”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隔着门缝,怯怯地看着赵延年。
“我是……”赵延年还没说完,李伯就叫道:“囡囡,开门,我是李伯,你阿翁让我来接你们。”
“李伯?”小女孩的眼神明显精神了许多,将门缝拉大了些。看到李伯后,她打开门,转身对东厢房喊道:“阿母,是李伯。”
“是李伯啊。”东厢房里走出一个女子,大约三十出头,一边走一边在围裙上擦手。
赵延年一眼看到这个女子,立刻想到了林鹿。
虽然一个是匈奴人,一个是汉人,但她们身上的那种利落劲却出奇的相似。
赵延年突然鼻子有点酸。
他想林鹿了。
林鹿于他,既像姐姐,又像妈,是这个世界赠予他的最重要,也是最好的礼物。
“这是……”女子出了门,看到站在一旁的赵延年,有些意外,又有些害羞,连忙退回门里。
“阿嫂,我是张威的袍泽兄弟,我叫赵延年。”赵延年拱手施礼。
“你们别怕,他虽然是杀神,却待袍泽极好。”李伯说道,伸手指了指身后的马车。“这上面的物件,都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,有吃的,有穿的,还有为你夫君准备的药。”
“我夫君受伤了?”女人大惊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