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支刚要发怒,桀龙的夫人咳嗽了一声,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。
陆支强忍怒气,摔手而去。
段叔对桀龙的夫人拱了拱手,转身出帐,却让索图里留下,以保护为名,监视桀龙的家人,以免陆支去而复返,悄悄带走他们。
——
陆支回到营地,将消息转告正在指挥进攻的桀龙。
桀龙眉头紧皱,攥了攥拳头,又放下,反复几次。他抬头看了看没有一点热度的太阳,咬咬牙。
“去请赵延年、赵归胡出战,我们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一个亲卫领命,飞奔而去。
陆支又低声将段叔的事说了一遍,桀龙还没听完,就勃然大怒。
“这汉狗,竟敢如此?”
他来回转了两圈,俯身到陆支面前,低语了几句。
陆支连连点头。
不一会儿,赵延年和赵归胡来到阵前。
见陆支站在桀龙身边,神情疲惫,脸色极差,赵延年不禁问道:“你没睡一会儿?”
陆支强笑道:“没有,我刚从谷中回来。”
桀龙摆摆手,打断了陆支。“赵君,有个坏消息,安王带着千余精骑正在赶来,最快今晚就能到。单于要求我们加紧攻击,尽快打开通道,否则就来不及了。”
赵延年吓了一跳,随即又意识到安王的来意。
这是冲着他来的。
桀龙的话说得客气,却未必是於单的原话。以於单那种性格,此刻只怕已经将所有的责任都记在了他的头上,浑然不顾当初他出击也是为单于城分担压力。
这人就不值得救。
“多说无益,相国还是说说如何战法吧。”赵延年语带怒意。
桀龙点点头,一边命人去取甲,一边说道:“对面应该也收到了安王将至的消息,所以守得极紧,不给我们一点机会。不管我们是强攻还是诱敌,他们一律用箭射。就算我们不惜伤亡,冲到他们面前也没用,守在谷口的就是龟营的勇士,近战正是他们的看家本事。”
“总共有多少人?”
“三百多,接近四百。”桀龙叹了一口气。“昨天的溃兵几乎都回到这里了。”
赵延年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