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很好,发量也令人羡慕。
可见这段时间虽然辛苦,对他的健康却没有太多影响。
见赵延年进帐,他起身相迎,双手交叉,郑重致谢。
“若非赵君,骞只怕再也回不到中原了。”
赵延年还礼,微微一笑。“中郎言重了。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你有比金石更坚定的意志,就算没有我,也一定能回到中原。”
张骞笑笑,伸手示意,请赵延年入座。
“我听孙贾说,赵君生过一场病,忘了很多事?”
“是的。”赵延年顺坡下驴。“包括中郎的事,我现在也只记得受人之托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委托人是谁了。”
“赵君真是守信之人,病成那样,还不忘使命,骞佩服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季布之诺吧。”
赵延年老脸有点发烫,连忙谦虚了几句。
张骞才是真正的不忘使命,他不是。
换成他,肯定坚持不了十几年。
说完了客套话,张骞立刻转入正题。“我听说,新单于有心迁都,却被匈奴贵人们阻挠,可有此事?”
赵延年也不瞒着,将他了解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张骞听完,抚着胡须沉吟良久。“我想见见单于,赵君能否引见?”
赵延年很不解。“中郎想对他说些什么?劝他与汉朝和亲?”
张骞笑笑。“不瞒赵君,骞受命出使西域,本来就是为了解除匈奴的威胁。如今单于有心迁都,学习汉家制度,这与我的使命不谋而合。如果能助他一臂之力,打消匈奴贵人们的疑惑,继续和亲,对匈奴和汉家都是好事啊。”
赵延年笑了。
看来张骞离开中原太久了,信息严重滞后。
他不知道,汉武帝的政策已经改变。他不想和亲了,而是要打死匈奴。
“中郎有所不知,天子已经命卫青为将,多次出兵,讨伐匈奴。这时候再谈和亲,恐怕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。你现在许诺了单于,将来却得不到天子的承认,就失信于人了。”
赵延年将他了解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张骞,劝他不要多事。
说得好听些,你是积极主动,随机应变。
说得不好听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