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桀龙的神情可以看出,下场应该不会好。
如今结果出来了,虽然於单没有在战场上击败右大将,而是依靠赵延年闯营,击伤右大将,但这样的勇士愿意为於单效力,也足以证明於单得到了上天保佑。
听到这里,赵延年才知道自己意外地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,为於单的单于大位保留了一线希望。
这一点,就算是对他寄予厚望的桀龙也没料到。
——
“右骨都侯是我阿爸,亲生的。”
宴后,桀龙余兴未尽,拉着赵延年到他的大帐小坐。
相处这么久,於单的大帐进了无数次,桀龙的大帐却是第一次进。
刚一落座,桀龙就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。
“是吗?”赵延年很惊讶。“一点没看出来。”
“他就那样,见谁都没个笑脸。”桀龙摸摸胡子。“我们弟兄几个都习惯了,没人敢在他面前说笑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
“你别看他现在年纪大了,年轻时也是闻名草原的勇士,跟着冒顿单于东征西讨,积累军功,才有了今天。”桀龙嘿嘿笑道:“他这一辈子,见过的勇士太多了。普通人,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,也只有你,能让他高看一眼。你那龙形身法太绝了,也是站桩练出来的?”
赵延年笑而不语。
俗话说得好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桀龙突然这么热情,肯定有目的,不会是简单的套近乎。
见赵延年不回应,桀龙有些尴尬,顾左右而言他,命人上酒上肉。
刚才右骨都侯在,他喝得不尽兴。
“我们匈奴人说话算数,我答应你的好铁,回到单于庭后一定给你。不过眼下最重要的,却是怎么回到单于庭。”
“有右骨都侯,左贤王还回不了单于庭?”
“右骨都侯之上,还有左骨都侯。”桀龙端起酒杯,咂了咂嘴。“那个老头……更不好对付,而且他一直和左谷蠡王有勾结。想让他放弃,可没那么容易。弄不好,还要血战一场。”
“有这么严重?”
桀龙苦笑。“我们匈奴人就这样,大多数时候,还是要战场上见的。打赢了,才有资格说话。打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