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府,才等了半天就急了?
亏你昨天还说什么欲速则不达。
儒生都是这么不靠谱,说一套做一套吗?
见赵延年不说话,段叔与於单交换了一个眼神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。“你有所不知,围攻左贤王的各部虽然都从属于右贤王,心思却不一致,不过是迫于右大将的淫威,不得不来。如果能刺杀他,左贤王的危险可以立解……”
赵延年很不高兴,反驳道:“段生,你昨天还说治国是大道,要从长远考虑,不能急于求成,怎么现在却想着刺杀右大将,以求速效?”
段叔面红耳赤。“事急从权,圣人也允许的。再者,这里是战场,兵法有云:兵贵胜,不贵久……”
赵延年打断了段叔掉书袋的表演。“刺杀右大将就能解围?会不会激怒右贤王,引发更大的冲突?”
段叔哑口无言。
於单见状,连忙说道:“你说得有理,这事的确要从长计议,不能仓促。”
段叔郁闷地叹了一口气,退到一旁。
赵延年也放缓了口气。“左贤王,两军交战,就像两人放对,不仅比拼武艺,也比拼心态。眼下左贤王变阵,右大将不能及时做出应对,正说明左贤王变阵变得对,抢得先机。等的时间越久,右大将越被动。此时派人去刺杀他,反而落了下乘。不如再等一等,看他如何应变,再做计较。”
於单想了想,连连点头。“你说得对,是我太急了。就按你说的,再等一两天。你觉得呢,段生?”
段叔也冷静下来,没说什么。
——
夜色降临。
右大将坐在帐中,看着眼前狼藉的杯盘,脸色阴沉。
他请各部落的首领喝了一天酒,又是许诺,又是发誓,还是没人肯主动发起进攻。
他们都清楚,赵安稽的阵地没那么容易突破,会付出重大伤亡。
越是如此,他越不能等。
等的时间越久,怀疑他的人越多。
他必须展示自己的强悍,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追随一个强悍如冒顿的首领,而不是於单那样的软弱之辈。
草原上的人只崇拜强者。
赵归胡走进了大帐,看了一眼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