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分,右大将还没有渡河,但他派了使者来,请求於单再等一等。因为要请示右贤王,耽误了一点时间,他马上就要渡河,亲自拜见於单。
本来想出发的於单犹豫了,想再等一等。
如果能当面激怒右大将,逼他主动出手,是最好不过的选择。
这时,负责周边安全的桀龙派人来,提出了不同意见。
半天时间,右大将才渡了一百多人过来,分明是拖延时间,这里面有诈。
形势紧急,不能再等了,必须立刻出发,赶去和赵安稽会合。
桀龙是相国,身经百战,於单一向敬重他。
见桀龙说得这么严重,於单不敢耽误了,下令拔营起程。
段叔有些遗憾,却无可奈何,只得跟着出发。
帐篷之类的早就打包好了,於单的命令一下,就开始撤退。
临走前,段叔看了一眼远处,眼神复杂。
已经渡过大泽,赶到东岸的右大将部属看到了撤退的於单一行,尤其是看到了於单本人的战旗,立刻举起了一面白色的羊皮战旗。
赵延年不懂这面战旗的意思,但他清楚,这是在向其他人发消息。
右大将要行动了。
他果然没安好心,这半天就是在拖延时间。
双方都不是好人,都想着算计对方。尔虞我诈,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走吧,越快越好。”赵延年催促道。
他看出了段叔的不甘心,几次想开口,劝於单改变主意。
但他现在已经不敢相信段叔的计划了。
秀才造反,十年不成。
何况段叔的水平还够不上秀才。
——
“换重箭,射马!”
岸边,桀龙看着那一百多人,冷笑一声,下达了命令。
两个百人队呼啸而出,沿着山坡加速,先后从岸边的匈奴人面前飞驰而过,射出一波又一波箭雨。
岸边的匈奴人不甘示弱,也举起弓还击。
只是双方形势不对等,桀龙的部下是策马冲锋,借着战马的速度,箭射得更远、力道更强劲。
而他们站在原地,没有马速可借,能利用的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