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吧?”
“这么说也没问题。”赵延年承认了自己在语言上没什么天赋。
“笑话。”桀龙不屑地哼了一声。“匈奴乃天地所生……”
赵延年抬手,直接打断了桀龙。“从冒顿统一草原以来,五六十年,匈奴人有什么进步吗?你再看看汉朝,又是如何不同。就像两个人比武,一个停滞不前,一个每天都有进步,你觉得最后谁会赢?”
桀龙皱着眉,不知如何反驳赵延年。
身为左贤王相国,他对汉朝的变化并不陌生,自然知道汉朝之富,与冒顿的时候相比,完全不是一个模样。
这些年,不断有匈奴人降汉,有不少人封了侯,消息传回草原,无数人心动不已。
桀龙也是其中之一。
不过,他依然不认为汉朝能打败匈奴。
在他看来,汉朝就是一只羊,养肥了,正好宰。
桀龙平静下来,冷笑道:“匈奴是狼,汉朝是羊,哪有狼奉羊为宗主的道理。”
赵延年忍不住反唇相讥。“你觉得蒙恬的三十万秦军也是羊吗?”
“……”桀龙彻底哑火。
赵延年站了起来,拱拱手。“相国恕罪,我只是一个武夫,不擅言辞。如果有让相国不开心的地方,还请见谅。不过,请相国相信,我是真心为左贤王、为相国着想。如果左贤王继位,与汉朝化干戈为玉帛,为汉朝守边,汉朝能给匈奴的远远不止现在这点。合则两利,败则两伤,怎么选,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说完,他告辞出帐。
他知道,桀龙不会接受这个建议,甚至於单也不会。
不被汉朝打得丢盔弃甲,匈奴人是不会认怂的。
但是,桀龙会记住他这些话,在某个合适的时候重新想起,然后心念一起,顿觉天地宽。
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,桀龙有生之年应该可以实现。
——
出了桀龙的帐篷,刚走了几步,段叔从后面追了过来,与赵延年并肩而行。
“赵君刚赴相国的宴请归来?”
赵延年看着没话找话的段叔,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。“段生有何指教?”
“哈哈,不敢。”段叔干笑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