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朋现在是百人将,承担侦察的任务绰绰有余。如果有功,又可以升官了。
这是右大将给仆朋的机会。
赵归胡去了,右大将嘴角轻挑,露出一丝得意。
他看着人群中的赵延年,哼了一声。
“不肯投我,却投了这么一个废物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——
赵延年一手举着盾牌,一手摁着於单的头,不让他起身。
虽然於单身处重重保护之中,但赵归胡居高临下,依然有射杀於单的可能。
他才不管於单心里怎么想。
他只知道,既然答应了保护於单的安全,就一定不能让赵归胡射杀了於单。
好在於单也很配合,蹲在地上,一直起身的意思也没有。
桀龙已经稳住了局面,一面派人用弓箭反击,一面亲自带人突围。
如果被右大将堵在这段山谷中,居高临下的射击,他们就麻烦了。
好在山坡上射下来的箭稀稀落落,数量有限,应该是右大将也刚刚赶到这里,身边的兵力有限,既不足以发起冲锋,也不足以压制射击。
否则,这么好的地形不加以利用,就不是匈奴人了。
这是突围的最后机会,一旦错过,可能就不会再有。
桀龙带着亲卫上前,猛打猛冲。
没一会儿,前锋就撕开了一道口子,反过来向山坡上的敌人进行包围。
更多的人策马向前。
桀龙暗叫侥幸,命人吹响号角,让於单跟着队伍一起突围。
赵延年听不懂号角声,但段叔听得懂。知道前面已经打开缺口,一直高度紧张的段叔立刻用汉话转告赵延年,让他护着於单上马。
赵延年不敢怠慢,自己先跳上马,左手高举盾牌,另一只手去拉於单。
段叔有样学样,在於单的另一侧掩护。
两人夹着於单,在几名亲卫骑的保护下,向前移动。
山顶不时有箭射下来,但不是射程不够,就是力道有限,落在盾牌上,发出一声声轻响。
段叔脸色苍白,赵延年也很紧张。
对于有甲胄的於单来说,这些流矢都无法造成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