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听见她这般说。
“佛祖在上,令娘只是因为我一时情急,并无冒犯之意。佛祖要是怪罪,还是怪罪在我这个始作俑者的头上便好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李同显不由正了正神色,开口说。
这话他说得还挺认真。
说完后,李同显就再一次挡开了纪青霭的手,像是有些无奈一般叹气道:“算了,我自己来。”
这样的话,佛祖真要是怪罪下来,也跟纪青霭没什么关系。
万般过错,都是他的错。
反正他命硬,不怕佛祖这么一次怪罪,但是纪青霭那身子,李同显可不愿意搭上任何风险。
本就重伤,还连夜奔波,刚才还挽弓搭箭。那柄弓箭,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弓箭。毕竟,寻常弓箭哪里能将人的膝盖骨都一并射穿?将人钉死在原地?旁人射出一箭都甚是不易,而李同显刚才可是连射数箭。
现在胸口上方的纱布上,已经隐隐被鲜血浸湿。
伤口这是有崩开的迹象。
房间的血腥气,在这时候变得更浓郁了些。
纪青霭忍住了从嗓子眼里不断翻涌上来的恶心感,脸色冷得像是要掉冰渣。
“药在哪儿?”纪青霭问。
现在李同显这样子,若不重新包扎,止血的话,恐怕伤口好得更慢。
李同显憋憋屈屈地拿出了一药盒,这里面的药不是出自太医院。
“不然,我还是让张义德进来吧?”李同显见到纪青霭脸上的颜色越来越不好看,不由试探着开口问。
“让他进来做什么?你心虚了?”纪青霭不客气问。
李同显:“……”
虽然他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因为心虚,但纪青霭这话也算是阴差阳错说对了。
他是有点心虚的。
每次受伤,在被纪青霭知道时,他都挺心虚。
纪青霭没关注李同显的神色,她已经将李同显染血的纱布解开。
顿时,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气,直直地冲进了她的呼吸里。
纪青霭这一次没忍住,坐在床上,偏过头,捂着胸口,干呕了两声,脑袋在这时候也变得有些晕。
李同显胸口那么大的一个洞,哪怕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