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那一块有些明显的青色的指痕时,她眉头一皱。
腰间的痛感,跟她发热后浑身酸痛的痛感似乎有些不一样,但之前她没多想,现如今,纪青霭盯着腰间的明显是属于某个男人的指痕时,她的长睫轻颤。
“春麦。”纪青霭忽然开口。
在屏风外的春麦很快应声,“主子,怎么了?”
“昨夜是谁在守夜?”纪青霭问。
她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毕竟,在前天晚上,李同显才在自己跟前放了狠话。
她几乎是将男人的脸面都扔在了地上,虽然当时在场的人也就只有李同显和谢揽山。但凭着她对李同显的了解,她在选择了让谢揽山离开后,他已经是极为愤怒的。怕是李同显登基五载,第一次有人敢在他跟前这般忤逆他。
既然如此,李同显又怎么可能在昨日来过?
纪青霭为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这个念头感到有些荒谬。
屏风外的春麦几乎没有任何停顿,“是夏菽。”
纪青霭眼睛一眨,凝结在她长睫上的雾珠,从弯翘处坠落,落进了浴桶之中,踪迹难寻。
“是吗?”她轻声问。
但这话只有她自己能听见,春麦在外头,只见屏风上倒映出来的人入了浴桶中。
纪青霭泡进了水里,才感觉到周身的疲乏好像也被洗去。
她低头,看着出现在自己胸口的红痕,又回想到昨夜自己好像在昏昏沉沉中落进的熟悉的怀抱,纪青霭把自己埋进了浴桶中。
来了却不想要她知道,甚至还特意让自己身边的人封口,想来还是心里很恼她。
纪青霭在入水前,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。
当热水没过了头顶时,纪青霭觉得自己还能再憋两口气,感受着这种浑身都被温暖包裹的诡异的舒适,忽然一下,她整个人就被人从浴桶里捞了起来。
“哗啦——”
好大的水声。
在漫天的水花中,纪青霭陡然间落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。
与此同时,耳边传来男人的暴怒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