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掌心之中一般。
李同显难得生出来一点负罪感。
昨夜纪青霭求过他,哭得不能自已,但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。
李同显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,他甚至没注意到服侍自己更衣的张义德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。
从内室走出来,外间早已点灯。明亮的光线能让张义德瞧见自家皇帝主子身上的红痕。不难看出来,这应当都是女子的指甲的“功劳”。更重要的是,他还在自家主子的肩头,看见了一个挺深的牙印。
这一次,张义德没忍住,低呼出声。
李同显终于有些回神,他顺着张义德视线看去,自然也看见如今出现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口小小的牙印。
李同显眼眸微沉,他自己伸手拉过衣领。
张义德秉着一口气不敢吐出来,飞快将李同显的衣冠整理整齐,低着头跟在李同显身后。
春麦等人早就候在门外,当看见皇上和大太监张义德都出来后,自家主子还不见踪影时,春麦不由焦急。
她家小姐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?要说此前对她家小姐最重要?那肯定是睡觉和吃饭。
她家小姐就没有在卯时这个时辰醒来过,更何况,还是昨晚那样的情况。
就在春麦心焦之时,李同显带着张义德已经走到了她跟前。
“好生伺候你家主子,让她好好休息,不要吵醒了她。”李同显吩咐道。
春麦跪在地上,好半天都没起来。
纪青霭醒来的时候,外头已经天光大亮。
她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还有些陌生的幔帐,眼底似乎没有完全清醒过来,带着几分懵然。
纪青霭想起身,但刚一动,就感觉到从四肢百骸处传来的酸涩和痛感。
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
春麦和夏菽一直在内殿候着,听见纪青霭的声音时,人就已经掀帘走了进来。
“小姐?”夏菽还没改过来自己对纪青霭的称呼,她一看见拥着寝被从床上坐起来的纪青霭时,忍不住惊呼。
夏菽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小姐这般模样?她当即红了眼圈,走过去替纪青霭更衣,“皇上他,他也太不知道怜惜小姐了!”夏菽有些愤愤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