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诧异的看着万雁鸣。
别说,这孩子还真不可小觑,虽然有时难免孩子气,但已经比很多孩子成熟了。
“孩子,你真的很聪明,也很优秀,比我家那两个儿子都强,等你将来大学毕业,前途不可限量。叔相信你以后一定是能干大事的人,但这件事,你真的不能莽撞。”
“你和石榴都是重点高中的学生,马上就要考大学了,不该为这些脏人烂事分心的。彩衣人已经没了,报仇那是早晚的事,何必急在一时?”
“就算你们不顾一切的告发韩东江,到时候韩东江也许进去了,但小松也进去了,石榴和你学习也耽误了,还闹的鸡犬不宁、人尽皆知的,这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?”
“忍一忍吧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你们还年轻,而我们已经快老了。等再过些年,你足够强大,小松也混出点成绩来了,想收拾姓韩的,还不是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吗?这是我劝小松的, 现在也用来劝你,叔说的都是以真心话,希望你能听进去。”
裴大山的一番话,万雁鸣听进去了。
他明白,裴嘉松这是躲起来了。
而裴大山的话,就是裴嘉松的态度,也是他们裴家父子最后的选择。
不管裴家选择了妥协忍让,还是隐忍拖延,他们都有他们的不得已。
是的,他可以惩治韩东江,却不能连累裴嘉松。
韩东江是个烂人,裴嘉松却还年轻。
也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,裴家考虑的很周全,可谓方方面面,唯独没有考虑过死者的委屈……
彩衣已经走了两年,慢慢的被人忘记,不管是伤痛还是遗憾,都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强烈了。
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朵,早已化为春泥,
当事人裴嘉松也是如此。
昨晚他的那场哭泣,何尝不像这场暴雨,过了那一阵儿,就了无痕迹……
从来只有新人笑,有谁听到旧人哭。何况,那是一个已逝去的旧人;何况,如今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新人。
想到这里,万雁鸣万念俱灰,也准备放弃了。
裴大山则适时的拿出了一沓钱。
“小鸣,这是我早上刚去银行取的,不多,两千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