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护也是护我呀!”
“一起护!快走!快去外面唤禁卫军来!”
后门一打开,岂料也是一群早就嗷嗷待开喷的人。
宋濂强行走出去,被人拉着衣袖,要求他给一个交代,为什么皇帝在荆州一口气杀那么多官员。
“如果朝廷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!天下人会如何看待?”
“皇帝擅自离去,宰相不通报,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若被魏国知晓,趁机作乱,如何是好!”
“宰相毫无作为!只知纸上谈兵!”
这些人实在太难缠,他们劲头十足,各种威胁的话都说出来了。
就像那些催稿的读者一样,恨不得把宋濂绑在那里,让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。
直到禁卫军到来后,强行带下去了一批官员。
我们的左相曹谦德扶了扶官帽,他的官袍已经被撕开,他朝那边的方向骂骂咧咧:“胆子太大了!不想做官了是吧!一群刁官!”
无论这件事情多么的戏剧化和不可思议化,它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:皇帝在荆州一口气杀那么多人,引起的反抗必然是非常强烈的。
这还只是朝堂上的官员。
地方上的官员会是什么反应呢?
当天,从京师流出了一大批密信。
皇帝在荆州砸下来的那块石头,必然将会在大夏掀起一层又一层的巨浪。
然而,这些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,荆州只是前戏而已。
数月前开始对洪州宣府的打击,到九月下旬,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。
无论是督察院的官员,还是户部的官员,或者天枢司的官员,他们陆陆续续抵达洪州各郡、荆州各郡。
江陵的雷霆之后,并没有天朗气清,而是暴雨来临的前兆。
宣府五大家族被拔起后,荆州南郡的黄家被抄家,徐家族长被砍了脑袋,徐家被抄家。
吏部侍郎徐远在京师被调查。
一场针对地方世家的腥风血雨在大夏轰轰烈烈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