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纪阮闷声应完,腕间的手才松开。
【叮!反派当前黑化值5%。】
在中辰的半月。
纪阮几乎没怎么离开他身边。
按照平时,以裴衍骨子里的性情,怎么也会软磨硬泡地求他原谅。
但好几天过去了。
裴衍愣是没提过挽留他的话,仿佛将那天他说的尊重践行了个彻底,甚至乖巧的很。
让吃药就吃药。
让穿衣就穿衣。
半点反抗和怨言都没有。
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半月,城中又恢复了一派辉煌的景象。
不过纪阮却忽然觉得有些蹊跷。
只因为裴衍的伤都养了一个多月,却丝毫没有见好的样子。
这天。
纪阮拿着金疮药坐在榻边。
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莫名烦躁,“这伤怎么迟迟不见好,真不知道陛下那天豁出命去要捡回来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,看这胸口的刀伤,但凡在偏几寸,陛下就没命了。”
他不停埋怨着。
拆下伤布看见翻出的鲜红血肉,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和药草敷了上去,眉头也跟着紧皱。
他现在都想不明白。
到底是什么东西,重要到他连命都不要了。
偏偏顾老将军也模模糊糊说没看清。
冷白如玉的指尖挑着最后一圈绷带绑好,抬眸,正对上头顶灼灼的视线。
“很重要。”
听着。
纪阮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难道是别人送他的什么礼物?
想着,他不悦地瘪了瘪嘴,
“莫不是哪家小娘子送的啊,陛下真是好福气,不过战场之上还是命比较重要。”
话音落下。
裴衍明显一愣。
“小娘子?”
须臾,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微怔的黑眸盈上笑意。
“阿阮是在吃醋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嘶。”
纪阮给他穿外衣时,故意碰了碰他的伤口。
“要是陛下有了小娘子,草民定会放上十天的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