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阮抬眸望去,恰好撞进了男人如墨的双眸间。
“陛下怎么匆匆离开?小赵追了好一路,那贼人如今还没抓住,要不是臣在半路遇见,恐怕陛下又要遇到什么危险。”
裴衍轻喘着气。
蹙起的眉宇间尽是担忧。
纪阮悄无声息卷起诏书,埋在了那些奏折下面。
蓦然笑了。
“危险?”
“哈哈哈,裴衍,这是朕的天下,朕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难道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么?”
闻言。
裴衍见他不同寻常的癫狂神色,眼中闪过诧异之色。
“陛下,你”
他欲言又止。
而此刻少年绕过案几,步步朝他走来。
唇角勾着浅笑。
“最危险的人,不就在我的面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