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眼眸还有红。
“他呢?”
医生扫了他一眼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是病人纪阮的家属吗?”
傅屿白愣了愣。
家属么?
不过半秒,他就犹豫着点了点头。
担忧的视线不停地往里探索着,但被门隔着,他什么都看不见。
只能疑惑地看向医生。
“阮阮怎么还不出来?”
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唉。”
“病人身体除了严重的营养不良,心绪郁结,还有急性心瓣膜炎”
傅屿白眨了眨眼。
又问一遍。
“阮阮怎么还不出来?”
医生阐述的话戛然而止,最终再叹了口气。
“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这是病人身上的遗物”
说着。
中年男人将手中的塑胶密封袋递给了他。
转身回到了手术室。
忽然间。
“轰——”
傅屿白脑海中的某根弦突然断裂。
耳边只有刚刚那句‘我们尽力了’的话语声。
无限环绕重复播放着。
他小时候总是在医院度过。
最常听见的话,就是那句话。
每当响起。
就意味着有生命在缓缓流逝。
他就像地狱的招魂声,给每个贫瘠生病的灵魂都宣判了处决。
那时他并没有过多的感觉。
直到现在他眼前仿佛一瞬恍惚。
阮阮那样美好的人。
怎么会被带走呢?
他愣在原地,眼睛有些干涩。
直到几分钟后。
那个蒙着白布的病床被推出来时,他才找回了的肢体触觉。
不自觉地跟着病床走。
那白布勾勒出来的面部轮廓他再熟悉不过。
就像是已经刻在了灵魂里。
不用掀开看,他都能认出来。
他像行走在昏暗灯光下的木乃伊,没